什么都不用说,苏简安的一举一动,都泄露了她的想念和爱恋。 洛小夕本来在盛鱼汤,闻言动作一顿,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反应过来,傲娇的“嘁”了一声,“我现在还不想当‘承安’的老板娘!”
以前每次被苏亦承拒绝,她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,还觉得这是一种带着美感的很酷的方式,但是爸爸总是劝她不要碰酒,说酒精会误事。 药性已经完全上来了,洛小夕蜷缩在副驾座上,痛苦得像浑身被扎满针一样,她抱着自己,死死压抑着那种像要把她吞噬的空虚。
不是这样的,但苏亦承解释不清楚,也不知道洛小夕怎么能一本正经的理解出这么多歪理来,皱了皱眉:“小夕。” 洛小夕死死的咬着牙,脚步不受控制的后退,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可疑的声音。
其实并不难猜,是陆薄言把她抱上来了,当着钱叔刘婶还有沈越川的面。 苏简安无所畏惧的直视康瑞城如狼似虎的双眸,“我不信。”
不是苏亦承。 东子默默汗颜,走上来悄声告诉康瑞城:“这是陆薄言,苏简安的丈夫。”
太狠了! 她和洛小夕都有对方公寓的钥匙,所以上楼后她没按门铃就直接开门进去了,首先闻到的就是浓烈的酒精味。
陆薄言就是用这个把门开了…… 苏亦承“嗯”了声,她就锁上了浴室的门,照了镜子才看清楚自己的双眼有些浮肿,对着镜子自我嫌弃一番后,果断敷上东西挽救,然后去泡澡。
洛小夕愣了愣,想说如果昨天苏亦承拿这个骗她,她真的会上当。 陆薄言对沈越川正在密谋的事情无所察觉,只是让徐伯把车开快点,赶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,但苏简安还没睡,正趴在chu.ang上打着哈欠看电影。
相比之下,她做得最多的事情,就是给陆薄言添堵…… “上个周末有案子,我们都没休息,这周就提前过周末了。”江少恺把米色的洋桔梗cha进花瓶里,“另外就是,我是代表市局的全体同仁来看你的。刚从三清回来就又发生了大案子,闫队他们忙得没时间来看你。”
他不算有很严重的洁癖,但对家里的干净整齐度都有一定的要求,而此刻的卧室,离他的最低要求十万八千公里。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失去至亲的痛,唯有时间能治愈。
现在大概只有这里才能让她清净一会了。 苏简安“嗤”了声:“我现在发现了,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|氓!”
陆薄言转身下去,远远就看见苏简安站在车门外朝着他这边张望。 “唔……”苏简安虽然猝不及防,但没有挣扎就软在了陆薄言怀里。
哎,太不公平了,领带乱成这样,他看起来居然还是那么帅。 “来,这边请”老板领着洛小夕往角落放跑步机的地方走,十分有耐心的给她介绍并且做推荐,最后说,“看中了那一款尽管说,我给你算七折!”
自从那次他胃病复发住院,苏简安对他就不动声色的换了个态度,他牵她的手,她不会挣扎了,吻她,她也只是红着脸看着他,偶尔还会把泛红的脸蛋埋到他怀里,那样肆意的依赖他。 无端端的,苏简安突然委屈得想哭。
“什么?!”洛小夕张大嘴巴,用力的吸了一口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 苏简安急慌慌的收拾好东西下山,然而没走几步,“轰隆”一声,巨大的雷声突然在耳边炸开,利刃似的闪电乍现,就从她的眼前划过去,仿佛要劈开这座山。
她在这里出生、在这里长大,说出自己是A市人的时候,口吻中都仿佛带着A市与生俱来的骄傲。而且她还是陈家的小千金,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上层,从小养尊处优,过着公主般的日子。 “……”屋内没有任何动静,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一样。
“谁啊?”她试探性的问。 私心里他当然希望苏简安可以留在他身边,所以他加倍对她好,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把苏简安捧在手心里,偏偏她一副茫茫然的样子,以为一切都是演戏给外人看。
“回去。”苏亦承一上车就开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,瞧见小陈犹豫的脸色,笑了笑,“我回去吃。” “不过说真的”小影用手肘碰了碰苏简安,“帅炸天的陆总真的冲冠一怒为爱妻,把陈氏彻底整垮了?”
此时,陆薄言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,把窗户开到了最大。 邪肆,这个词,是用来形容这个男人的。